「及川,你家小朋友在外面等你了。」訓練結束後,第一個離開體育館的花卷遠遠的就看見體育館外面不遠處的樹下站著的某隻橘色小烏鴉,他原地思考了兩秒,然後轉身走回去靠過去湊到及川耳邊,用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基本上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開口。
「小不點才不是小朋友。」及川沒好氣的把身旁的花卷推開,然後在隊員們的起鬨聲和岩泉叫他別太欺負別家後輩的威脅聲中迅速的換好衣服往外走。
一看到及川從體育館裡面走出來,原本像是被主人留在原地的小狗的日向眼睛就立刻亮了起來,那個閃閃發光的眼神讓及川幾乎錯眼看見對方身後出現一條大力甩動的尾巴,小小的少年蹦蹦跳跳的湊到及川面前興奮的開口:「大王⋯⋯呃、及川前輩!」
不管看幾次這個畫面都還是覺得日向像是某種橘毛狗狗之類的小動物,及川忍不住依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順手揉了幾把摸起來意外柔軟的橘毛。
在對方還沒意識到之前已經把他不著痕跡的搓了一圈,在日向反應過來之前,及川立刻開口以轉移他的注意力:「不是說要去逛新開的那家體育用品店?」
「那家店今天沒開。」一提到這件事,日向身後那不存在的尾巴又迅速的垂了下來,他用連自己都沒發現的撒嬌聲音帶點委屈的開口,「那及川前輩還要去嗎?」
被小太陽的陽光直射到心臟爆擊,及川差點被這波可愛攻擊到忘記回答,他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直接答應了,直到兩個人並肩走出青城的校門口,剛才躲在體育館裡面看完全程的其他人才圍成一個小圈圈討論起來。
「我們是不是該聯絡澤村讓他注意一下。」幾人面面相覷後,松川首先開了口,「不然連他們家小朋友被及川拐走了都不知道。」
「可是我看小不點好像也蠻喜歡及川前輩的。」渡說,他相信剛剛在那個隔壁隊的後輩身上看到尾巴的人肯定不止他一個。
「那肯定是及川幹的。」花卷立刻這麼回答,「他用那張臉不知道拐了多少女生,再多拐一個小不點好像也不算什麼。」
「總之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吧。」剛剛一直都沒說話的岩泉在發現這群人聊著聊著話題就似乎開始往奇怪的方向一去不復返之後先這麼了結論。
日向一路上都在嘰嘰喳喳的說著他最近練習的情況及新招數的開發,及川也很有耐心的一一回應並偶爾提供自己的意見。
直到兩人走到了街上,已經講了整整一路的日向才稍微停下來喘口氣,同時還不忘在最後補上一句真不愧是大王。
被日向誇的十分心滿意足,及川順手從包包裡面掏出水壺遞給他,然後在他一口氣灌完水把水壺還回來時,才突然察覺到現在這個情況似乎就叫做間接接吻。
但及川雖然交過幾任女友,不過幾乎都是各種被甩,交往最久的一個也不過到手牽手一起去搭公車而已,於是後知後覺的純情少男及川徹耳朵默默的紅了一圈
偷偷瞟了一眼日向,及川發現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所以他故作鎮定的收回水壺,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開口問他要去哪裡。
日向低下頭咬著嘴唇開始苦惱的思考,卻渾然不知及川正在看他。
他低下頭的時候,以及川的角度和身高正好可以看見半截帶著些微汗珠的雪白後頸,再加上剛才還水壺的時候接觸到的柔軟手指,及川可恥的發現自己的下半身似乎有一點反應了。
當年這幕給他的刺激太過深刻,以至於及川對日向的印象就這樣停留在「白白軟軟的可愛小不點」,於是當他在巴西看見曬成小麥色還整個人壯了一圈的小太陽時震驚到差點沒認出人來。
「變態。」花卷說。
「戀童癖。」松川說。
「誘拐犯。」岩泉抱著手臂冷靜地補上最後一刀,再為他們奇怪的對話下了最終結論,「但不愧是你,及川。」
「什麼叫不愧是我!」及川委屈的大叫,他發誓他真的只是想感嘆一下後輩的成長有多快,結果就收到了來自朋友們的爆擊,「小翔陽才不是小朋友!而且我們也不是那樣的關係!」
岩泉盯著自己的幼馴染,早就熟知這傢伙個性的他非常冷靜的開口審問,「哦?那你敢發誓你對小不點沒有任何一點關於下半身的想法嗎?」
聽到岩泉的質問,他本能的想到了多年前的那個下午日向的後頸,過了幾秒之後及川還是很心虛的說謊了:「⋯⋯沒有。」
看著明顯在心虛的某人,岩泉冷酷地挑起眉毛再問了一次,「真的沒有?」
在岩泉的拳頭砸下來之前,及川的求生意志本能的竄了出來:「等等等等小岩對不起我錯了!我有啦我有!」
「這麼多年你沒追到人也是夠弱的。」花卷感嘆的說,明明這個人高中三年女友一任換過一任,雖然免不了被甩或分手,但總是可以很快找到下一個,現在只是一個小不點而已他居然花了幾年還搞不定,當年那些戀愛經驗是被狗吃了嗎?
「聽說澤村隊長當了警察,所以勸你還是對小不點的意圖不要太明顯比較好,我沒有很想因為你誘拐兒童而去警局把你撈出來。」松川非常善良的提出了建議。
及川眼神死的趴在桌上,完全放棄去聽他的損友們在說什麼,他也很想追到小太陽好嗎!
他決定鴕鳥的不去想這件事,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對吧?